《紫贝拾遗》记述文昌人的集体记忆
一缕书香留乡愁
新书签售现场。
农民作者蔡亲吟分享写作心得。
书影。
文海南日报见习记者曾毓慧
民间发起,历时两年征稿、编撰,9月3日,由南方出版社出版的《紫贝拾遗》在文昌首发,分为《紫贝拾遗(一)》和《紫贝拾遗(二)》两册。
倚窗逐一翻阅,88名作者,篇文章,共计66万字。每一页,字里行间,家史家事、村庄市集、风土人情、同窗师友等乡情往事一一跃然纸上,伴随着一缕缕书香,乡音乡情乡愁浸润于心怀。
“这本书不是为了纪念什么,歌颂什么,因此,有些故事可能是模糊的,是混沌的,哪怕是同一件事情,也可能有不用的视角和观点,这些视角和观点没有对错,只是作者本人彼时彼刻的所见、所思、所感,这些零散的故事汇集起来,就是我们文昌人在这个时代的集体记忆,也能让未来的文昌人知道文昌在那些年代大致是什么样子的。”正如该书编辑团队的初衷,《紫贝拾遗》将遍布海内海外的文昌人连接在一起,掀起了一次小规模的乡土文学创作热潮,也证明了乡土文学是可以在民间自发地萌芽、生长、开花、结果的。
作者说
9月3日,来自岛内岛外、海内海外的众多作者、读者欢聚一堂,畅谈与分享《紫贝拾遗》背后的点滴故事。
这次相聚,对于69岁的农民作者蔡亲吟来说,意义不同寻常。今天,他终于如愿地见到了自己作品《洪雨,您在哪?》里的主人公——72岁的归侨琼剧名伶洪雨。蔡亲吟自幼辍学务农谋生,但这大半辈子以来,他对文学与琼剧的热爱从未消退,文中,他用笔名“野下秋草”回忆洪雨在年轻、中年、老年不同时期在乡间表演的热闹场景,让人为之触动。岁月悄声流逝,如今蔡亲吟老态渐显,洪雨也早就不再年轻,但聊叙起若干年前台上台下的琼剧往事,那些逝去年月的印记依旧清晰可追。
这次相聚,“90后”作者蔡雅婧上台分享《一饮难尽女儿红》写作心得时坦言,文字能承载与表达的情感虽然有限,但在迷茫、思考、构思与成稿过程中,她学会梳理了一个个拥有来龙去脉的普通个体故事,也收获了人与人之间的诚挚缘分。在她看来,最好的人间烟火,是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回到生活里。
这次相聚,在为文昌文化的复兴而欢欣之时,作者蔡仁潭《老去的建筑与昔日荣光》给人带来感慨与思考,文昌孔庙、文昌公园被那一间间宾馆酒楼包围的窘状让人没法回避;
在看到作者谢龙梅的《“你是大陆人”》时,常年离岛打拼创业的年长者们不禁陷入沉思,然后说:乡音最浓情,心安即是归处。
这次相聚,在《百草园》主持人邢月轻声朗读张寒冰的诗歌《紫檀之园》时,大家又在重温着那年校园凤凰花开时,有人在忙着温习课业,有人在忙着预演离愁,也有人在写一页满满的隽秀寄语,留给岁月深藏。
这次相聚,在翻阅作者陈晓洁的《清泉老师的书店》时,欢畅聊谈气氛一度变得有点沉闷,大家又不自觉地怀念起那位若干年前在校门东拐角处创办中外文书店的林清泉老师。当陈晓洁深情朗诵《文昌琐忆——清泉》时,台上的她哽咽了,台下不少人眼眶里饱含着泪花。
编者说
“最近几十年,文昌的面貌发生了许多变化,我们所依恋的一些事物,不知不觉地在岁月的流逝中褪色、消失……这些变化或者不变,在当代文昌的文字记载中,并不曾激起些许涟漪,一个时代在我们面前轰然而过,却并不曾留下些许痕迹,这真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这10多年以来,虽远离故土奔赴美国、澳大利亚求学难得返乡,但蒋清野力邀昔日同窗与好友,面向海内外文昌同乡征稿编撰《紫贝拾遗》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他说,“紫贝”为文昌在西汉元封元年(公元前年)设珠崖郡紫贝县时的古称,“拾遗”既在叙事,又在正言。《紫贝拾遗》征集的故事可能是模糊的,是混沌的,哪怕是同一件事情,也可能有不同的视角和观点,这些视角和观点没有对错,只是作者本人彼时彼刻的所见、所思、所感,这些零散的故事汇集起来,就是文昌人在这个时代的集体记忆。
这一点,与高中同窗陈文宣不谋而合——“只要故事是真实的,情感是真挚的,这些故事便可以留给后人去发现一个时代的痕迹,去感受那些曾经的体温。”年,《紫贝拾遗》成立主编团队,由主编蒋清野,副主编陈文宣、陈晓洁、张大雁、张寒冰这5名“70后”组成,在这个阵容里,既有十多年前毕业于清华的“工科男”,也不乏当年海南省文科高考状元等“学霸”“文青”。
可是,作者在哪里呢?故事又在哪里呢?下一个作者又会是谁?又将会有怎样的故事?
在未知与期待中,这一次,主编团队从文昌中学紫贝文学社历届社员和指导老师中开始邀稿,并于年9月起推出